旧池

我的风带着野浆果 椰子酒/在夏天拂过歌声/互米花零零碎碎/交缠纠错同我/同梦 理想 红珊石/圆叶在树面抖动成星星的熔浆/闪碎着/沉在飘渺永无乡

我失去了幻梦以及构造的能力,我不再会联想,我只会无病呻吟了。上帝啊我盼望着我的风能将我一同带走,带到遥远的远离这个星球的地方去。让它在太空间卷起阵无言的喧嚣,燃烧的气体和磁波微粒化成翻滚海浪,就像我十岁那年见过的铺天盖地的金色风暴,沙粒随七级强风打在我脸上、耳根、细嫩的脖颈,钻进我的鼻尖和嘴巴,我的腿抽筋了挪不动步伐,只能僵直的站在原地,任它把暴怒和恐惧灌输进胸膛。还有无尽的粘稠的黯夜,对墙右上角明亮的白炽灯三天后在十一点钟熄灭。火像流动的液体滴在塑料罩上。我恳求我的风能带我逃离,逃离我的家,我的学校,我的社交,我的故乡,我的……

然后埋葬我、抛弃我、绝望我,让我在风中泯灭,如同从未来过这世间,从未被放逐,从未被寄予希望,从未对活着感到馈赠,从来敢直面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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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来讲,上面这些无病呻吟,哎,无病呻吟。

关于火——我曾经目睹过单元楼隔壁的一场火灾,起因是在家桑拿还是拔罐什么的。你看着那些光焰,感觉就像,就像它是虚假的,只是一些电脑合成的特效什么的。但它毕竟不是,尽管站在远处,它依然明亮的灼烧樟树、草坪、空气,冒出黑烟。它那些炸落的火星像陨石又像雨砸在楼下的阳台塑料棚上,空气和一切流动卷曲,完美。对,完美,如果耳边再伴着水琴轻轻划过的腔调,这场景我他妈能记一辈子。

我们家的房子在两个月前卖出去了,那是我最后一次经过那里。不,等等,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是继续半年以后,为了到父亲的单位我抄近路过去,看见着火的人家把房屋用砖块和工地上长见的白蓝红塑料布封掉了。真可怜,我当时想,他们真可怜,不仅他们,还有这一整栋单元楼的居民们,因为这场火灾,他们的一辈子(除非小区拆掉重垒)都得和这栋楼拴住了。没人会买他们的房子,痛哭流涕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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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的后续来了。
 我这个人极为喜新厌旧,过往的所有记忆转眼间抛之脑后。所以最近才听到房子的后续——餐桌上,一年后了。由于学区问题(小区是本地最好公立初中的学区房),于是在这一年里价格往上又翻了一翻。她开始埋汰他怎么卖的又这么早、抓不好时机、永远亏本永无财运,就好像我们家之前卖掉的一套、两套房一样。还有股票。
 但是这又关我什么事情呢?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那我关心什么?我也不清楚。我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中午我敲下这段话作为这段没被我删掉的矫揉造作的话的后续,考虑它有无意义简直和洋蒜还是土蒜好吃一样又空洞又愚昧。草,这么一说就正解了。大概就是我这样的空洞愚昧的人才会落笔写下这破烂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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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继续贴这玩意....时间过得蛮快的。最近搬到学校旁边的小房子那边去了,我为我父母的陪读而感到不值,可能人生就要这么烂下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曾经跟别人说,活着本身就只是为了活着而已,除去生活本身一切都毫无意义。这也是造成我现在这样子的原因吧,所有人都相信孩子们总会有个目标,总会为之努力,但我没有,我不是,明天横死街头我也无所谓,长命百岁也不关我事。我这算什么,看得太通透了?还是太过于小孩子家家了?我真的应该去为活的更好而努力吗?我的存在真的被赋予意义过吗?有什么权威——上帝——创世的造物主——你赋予我自我意识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看我像臭虫一样在泥潭里挣扎——仅仅是为了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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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时间是21年三月,大学。写不出来东西,短暂的枯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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